建安七子之王粲出身名门,天赋过人,因长相

2022/10/15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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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社会剧烈动荡。可就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却开启了一个文学发展的全新时空。

曹操父子与建安七子创造了建安文学的辉煌成就,他们的光芒照耀了后世。

其中,被誉为“七子之冠冕”的王粲,其复杂的人生经历,促使他的人格和思想不断地变迁、调整。

有人说王粲诗赋虽佳,却人格魅力不足;也有人评价王粲的诗赋,抒情为主,却不够英雄豪迈,不足以成为七子之首。

那么,王粲在建安七子中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呢?他被誉为七子之冠,是名至实归吗?

01

出生于名门望族的王粲,其家世,让人瞪目。王粲的祖辈不仅德才兼备,更是精通政务,长于管理朝政机密之事。

曾祖父王龚,官至太尉。其德行深厚、人品刚直,任汝南太守时,天下有名之士无不想归属其治下。

祖父王畅,乃东汉学界大儒,曾担任司空一职,执法严明,一生清廉自朴。

王龚与王畅皆为汉三公,而王粲的父亲王谦,曾为大将军何进长史。他不依仗权势,颇有“高士”之风。

王氏家族,以五经为本,受到汉代经学天人相通、经世致用精神的深刻影响。而有着如此深厚家学渊源的王粲,自幼便有奇才。

王粲曾与朋友同行出游,路边有一石碑,大家停下来读碑文上的字。有人看王粲平时记性好,便想试试他:“你能把碑文背下来吗?”

“能。”王粲很干脆。

他读了几遍后,便流利地把碑文全部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还有一次,王粲看别人下棋,有人不小心把棋盘弄乱了。这时其中一方埋怨到:“我都快赢了。”

王粲接了句:“我来试试帮你恢复吧。”旁人带着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看他,以为他在夸海口。

不一会儿,王粲竟真的恢复了棋盘原来的样子。

下棋的人还是不信,拿块手绢盖住,又找了块棋盘来给王粲,问他能否再复原一盘。

王粲二话没说,立刻又摆出了一模一样的棋局,不差一子。在场的人这下全都目瞪口呆了。

除了记忆力超强,王粲写文也是提笔即来,落笔便成。别人想对文章加以修改,都无从下笔,因为实在是无可挑剔。

博学多才的王粲随汉献帝西迁长安时,去大学者蔡邕府上拜访。蔡邕,也就是大才女蔡文姬的父亲,不仅才学显著,身份更是贵重。来访宾客的车骑,常把蔡邕家门口巷子的路给堵住了。

出人意料的是,当听到门人禀报王粲到访时,蔡邕高兴得连鞋穿反了都顾不上,急忙跑去门口迎接。

在座的众人都在讶异,所来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当他们一看到王粲,便都傻了眼。

原来,让大学者蔡邕跑到门口迎接的人,只是一个身材矮小、相貎丑陋的十几岁孩子。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见蔡邕说道:“这位是司空王公的孙子王粲,确实是奇才,我自愧不如。我家里收藏的书籍,应该全部送给他。”

名满京华的王粲,此时才十四岁。此外,他还精通算术、乐舞,甚至还能鼓琴。

按常理来说,以王粲的家世背景和自身才学,他的人生路应该会很顺畅。可命运这事,有时真说不清。

02

17岁那年,司徒诏王粲当黄门侍郎,因为觉得长安太乱,王粲拒绝了。

他和族兄王凯远赴荆州投奔祖父的学生刘表。

那个时候,刘表文武兼施治理下的荆州,政治稳定,经济富庶,是个很适合避难的地方。再加上刘表早年曾受学于王粲祖父,这种家族世交的渊源让王粲觉得,如果投奔刘表,会对自己的仕途有利。

因为王氏家族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刘表本也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王粲。但当刘表一见到王粲本人后,他便立即改了主意,因为王粲的长相。这件事对人的屈辱实在有点大,可寄人篱下,只能忍了这口气。

初到荆州的王粲,立即投身到荆州的政治、文化建设,一方面作《荆州文学记官志》歌颂刘表的文治功业,另一方面又作《尚书问》,向北方经学大师提出种种问难。

他一系列的举动极好地配合了刘表当时大力提倡的文教德化事业。可惜刘表这个人,虽有高士之名,却优柔寡断不懂用人。

王粲客居荆州16年,一直不被刘表重用,收获的是满满的失望。而当回望自己祖辈的功勋业绩时,满腹才学的他却又那么渴望救世和参政。

一个秋天,王粲登上麦城城楼,写下一首《登楼赋》,其中这样一些句子,直震人心:

“登兹楼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销忧。”

“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而异心。”

这首赋,名垂千古。王粲对家乡的思念,以及郁郁不得志的悲凉,尽显于言词之间。言为心声,可见当时他的心境。

钟嵘在《诗品》中曾这样评价王粲的文风:“发愀怆之词,文秀而质羸。“王粲的诗赋,情感浓郁,意境深沉,总体来说有种苍凉的悲情在其中。但他的作品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缺乏”气“。

文如其人。客居荆州16年,才华横溢的他不受重用,却仍在此盘旋,可见王粲为人行事缺乏一种果敢的精神。

有些人当时遇不佳时,敢于奋起一搏,而王粲,却在舒适区内幽怨自哀。然而他又特别懂得审时度势,这从他前后对曹操天壤之别的态度就可见之。

官渡之战后袁绍病死,他的两个儿子袁谭和袁尚为了争夺地盘反目成仇。当时荆州的地理位置很独特,一旦袁氏内斗,很有可能会引得曹操趁机攻入。

王粲代刘表分别写了两封书信,《为刘荆州谏袁谭书》和《为刘荆州与袁尚书》,送给袁谭和袁尚。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劝袁氏兄弟不要自相残杀,而应当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整封书信辞章纵横。

在信中,王粲攻击曹操,比如“摧严敌于邺都“”且当先除曹操,以卒先公之恨“。而此后,经过权衡掂量,他不仅投靠了曹操,甚至大张旗鼓为曹操歌功颂德。

03

公元年,曹操进军荆州,同年,刘表病死,其子刘琮继位。面对来势汹汹的曹军,刘琮慌了,赶忙召集谋士商议对策。

这时,王粲极力劝说刘琮归顺曹操,力陈归顺后的好处。

刘琮归附曹操后,王粲因为劝归有功,再加上曹操早就仰慕其才学,因此被任命为丞相掾,赐爵关内侯。不久后,王粲又被调任军谋祭酒,深得曹操信赖,常与曹操同乘一辆车,游观出入。

这一次,王粲的才华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他的内心对曹操充满了知遇之恩。

他跟随曹操南下征伐孙权,在此期间写下著名的《从军诗》: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

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

一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

西收边地贼,忽若俯拾遗。

陈赏越丘山,酒肉逾川坻。

军中多饫饶,人马皆溢服。

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

拓地三千里,往返速若飞。

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昼日处大期,日暮薄言归。

外参时明政,内不废家私。

禽兽惮为牺,良苗实已挥。

窃慕负鼎翁,愿厉朽钝姿。

不能效沮溺,相随把锄犁。

熟览夫子诗,信知所言非。

王粲此时的诗,大多歌颂曹操的英明神武,既写出了出征的规模之浩荡,气势之恢宏,更充分表现了他此时内心的自豪感。

此时的王粲已不再是当年寄人篱下怀才不遇的失意人,而是意气风发的从军者了。

公元年,王粲被拜为侍中,主持了一项新的礼仪典章制度——佩玉制度。

早在周朝时期,玉就被赋予了高贵的含义,佩玉一直是个人身份的象征。只是到了东汉,由于连年战乱纷争,因此佩玉制度就被废除了。

曹操统一北方后,一切有待更新,礼仪典章制度也需重新筹建。而知悉此道的人,许多已在战乱中失去了生命。

王粲博闻强识,在当时旧仪废弛的背景下,要兴造新的制度,曹操只能询问王粲。

西晋著名谱学家挚虞记载说:“汉末丧乱,绝无玉佩,魏侍中王粲识旧佩,始复作之。今之玉佩,受法于粲也。”

王粲创立的玉佩制度实乃旧时制度的延续,并未做过大改样,然而却影响深远,一直延续到了隋唐时期。

自此,皇室成员和贵族们,纷纷挂玉佩于腰间,悬垂于身体一侧。玉佩,再次成为了身份的象征。

王粲感激曹操的知遇之恩,但同时,他也为了得到足够的重视而生起过嫉妒之情。

有次,大臣杜袭找曹操谈事,两人单独交谈到了深夜。王粲知道后焦躁不安,他问和洽:“不知曹公怎么衡量杜袭的地位?”

和洽明白王粲的意思,笑着说:“天下所有的事情您哪可能尽得呢?先生在早上陪伴曹公左右便可,杜袭找曹公议事您就如此介意,难道是想尽兼侍主之时吗?”

王粲听了和洽的话后,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世间从无完人,有人在施展才华报复之外,更巴不得自己永远独占最为耀眼的那个席位。我们不必立于道德高地对其指手划脚,因为很多时候,都是人性使然。

04

王粲不仅受到曹操重用,他与曹丕、曹植关系也很好,常一起游宴饮乐、作诗相和。然众所周知,曹氏两兄弟早已不睦。王粲不似其他人一样很早就明显地站队。

他与曹氏兄弟都来往较多,看似保持相等的距离,而且同时受到了他们的尊敬和喜爱,可见其为人处世的圆滑周到。

而事实上,王粲与曹丕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的亲近,但与曹植,是真心交好。这从曹丕后来所作的评价便可看出端倪。

王粲以诗赋见长,然而曹丕实则并不太看重他的诗才,在曹丕心中,建安七子中最欣赏的人是孔融和徐干。

王粲去世后,曹丕率领众名士一起学驴的叫声,为了给王粲送行。因为王粲在世时最爱听驴的声音。这种行为看似情深,其实意义不大。

当魏讽叛乱时,王粲的两个儿子受到株连,都被曹丕给处决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正在征战途中的曹操长叹一声:“孤若在京师,必不使仲宣(王粲)绝后。”

而曹植则不同,王粲去世后,他亲自作《王仲宣诔》来缅怀友人。这篇长文对王粲极尽赞叹:“吾与夫子,义贯丹青。好和琴瑟,分过友生。庶几遐年,携手同征。如何奄忽,弃我夙零。”

从语句中就可见得,曹植与王粲的交情的确非同寻常。

05

生逢乱世,同时代文人有的消极避世,无心政治;有的施展才华,投靠明主,王粲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例。

纵观王粲一生,有人认为他过于圆滑,也不够有气节。人们通常把王粲的一生分为两个阶段,投靠曹操就是其人生的分水岭。尤其在后期,王粲一味对曹氏父子歌功颂德,这,成为他最为人所诟病的一点。

然而,如果设身处地仔细去揣摩王粲的心境,出生于豪门望族的他,受祖辈影响,自然很想实现自己的一番价值,建功立业,这并无可厚非。

在那样的世道境遇下,如果他不能审时度势替自己谋划出路,那他的一生很可能就真的永远郁郁不得志了,甚至有可能性命都难保。

近距离接触曹操后,曹操的权谋、用人,与之前刘表相比,实在是强过太多。心随境转,王粲由此而生出的对曹操的敬佩之情,不能说全是虚张声势。

很多人都把功利心归为贬义,其实,要能成事,必要有一番功利心在后支撑。

年纪轻轻便求岁月静好的人,不是真的以为静便好,很可能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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