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人物志为了讨好明神宗,他假说山东有矿

2022/9/5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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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增(?—年)是明朝万历年间最骄横的矿监税使之一。万历二十四年(年)被派到山东征收矿税,万历二十七年(年)兼征店税,万历三十三年自缢身死。在山东期间,他大肆搜刮,多方盘剥,巧立名目,随意敲诈;他诬陷官吏,祸害百姓,劫夺地方财富,从缙绅到平民,从富商大贾到市井小贩无不深受其害。

明朝的万历皇帝有个特点就是贪财,对天下的奇珍异宝有强烈的享受欲和占有欲。向太仓银库借支,抄大臣家所得金银,内侍们的供奉等等,远远不能填满他无止境的欲壑。

万历二十年,在宁夏用兵的军费共有二百多万两;冬季,对朝鲜用兵共耗七百多万两。二十七年播州用兵又费资近三百万两。连年烽火,不息的战争使国家财力日竭。而此时也真是祸不单行,二十四年,宫中不断发生火灾,乾清宫和坤宁宫被无情的大火烧成灰烬,次年,皇极、建极、中极三殿也毁于火灾。一时搞得万历帝无计可施,愁眉不展,既想尽快修复那些被焚的宫殿,又要拨出大量的军费。于是就找来他宠幸的内监内侍商讨对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兴办矿税这一条路上来了。

说到矿税,早在万历十二年,房山县民史锦就曾奏请开矿,还做了一些勘查工作,因朝中大臣反对也就作罢,十六年也曾想开紫荆关下广昌、灵丘的矿砂,因大学士申时行据理力谏而停止。十八年又打算开采易州、阜平、房山矿砂,被申时行等人阻止。而现在宫殿被毁,前线急需军费,国库钱粮有限,户部大臣无计可施,除了开矿恐怕再也没有良策了,于是万历帝下决心开矿。皇帝的意向就象一支心针,内监内侍一时奔走天下,仿佛全国各地,大川山泽,丘陵阡陌皆有矿砂,闹得从通都大邑到穷乡僻壤,从边远的辽东到陲的云南到处乌烟瘴气。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浙江、福建、江西、湖广、广东等地都飘扬着黄龙旗,大太监、小太监纵横骚扰,尽情搜刮,矿不必穴,税不必商,公私骚然,脂膏殚竭,把地方闹得十室九空,民穷财尽。而万历帝的内库日新盈满,相反军费日亏。实际上,万历帝不过名为补给军资掩天下耳目,实为借机取财充实内库以满足私欲。

万历二十四年八月,有人上奏山东沂州、费县、栖霞、招远、文登、沂水、蒙隐、临朐有银矿,神宗闻奏大喜,就命他的贴身内监陈增前往负责开采。陈增来到山东,经过实地勘查,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矿,搞不出什么名堂,但是为了寻求主子的赏识,讨得神宗的欢心,陈增绞尽脑汁想办法弄到银子。他派遣爪牙、心腹到山东各地开采银矿,并巧立名目,硬性摊派。不论某地有无银矿,以及产量大小,均需按照规定的数额上交银子。例如益都县,有铅矿而无银矿,地方官员劝陈增不要开采。陈增不听,征集上千人凿山开挖,富家编为矿头,贫户编为矿民。由于工具简陋,要求急迫,很多人被无辜捶死,结果连银子的影儿都没见,陈增还要强迫矿民交足银子,逼得富家倾家荡产,贫户四处逃亡,很多人因交不上银两而被捕入狱。从此,陈增打着黄龙旗横行于山东。

陈增在山东虽然几番开采没有得到好的银矿,但却有了意外的收获,他发现山东地方的店铺甚多,商业繁荣,特别是运河沿岸船只如梭,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陈增灵机一动有了新的主意,连夜写好奏章,火速派人送给神宗,请求征收店税。神宗见有了新的财源,立即准奏,让他逐店取税,解往京师。当时山东已有太监马堂征收店税。这样两人为了孝敬自己的主子,各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直到神宗出面调解,规定马堂税临清,陈增税东昌才作罢。但是征店税必然和地方有关部门发生冲突,而陈增便依仗着他的皇室之威,压倒地方官,完成他索要的店税,往往硬性摊派,横行市井。

万历二十七年,陈增又榷税徐州。陈增身为宦官,到地方开矿征税,没有旧的衙门可以归属,就新创衙门,招纳地痞无赖充当随从。他又爱讲排场,随员众多,舆马充斥,人役沓杂,生活奢侈,荒淫无度,所需费用很大。这些费用都由地方支付,给地方财政带来了极大的负担,而地方官只好把负担分摊到劳动人民身上。为了上交内府库银,满足神宗与自己的贪财欲,陈增往往无故掘墓盗坟,肆意敲诈,刮取太仓银及地方库藏,使得贫富尽倾,农商交困,地方财政日益拮据,百姓被迫流离转徙,卖子抛妻,哭泣道路,到处一片萧条景象。

陈增在山东四处开矿,滥收税银,犹嫌不足,于是罗织罪名,开始向富豪大户,商贾士绅开刀,多方盘剥,随意敲诈。陈增带着随从到城镇农村巡视,一旦发现有深宅大院,茂密成荫的墓地,肥沃吉利的田产,就觉得有油水可捞,就告诉有关主人说他家的田产、住宅、坟墓下边有银矿,立即便要开挖,若消加迟疑,便以违背圣旨,逮捕入狱。其实,人们知道这是陈增退借此敲诈金银,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准备好充足的金银,打通关节,以求免于开挖,直到陈增感到满意为止。

陈增在山东因需索过多,丝毫不体谅地方官的苦衷,不顾及百姓的生活,不考虑地方上的困难,因而激化了种种矛盾,民众骚乱不止,或者罢市,或者围攻陈增的侍卫等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官员上奏弹劾陈增的奏章如雪片一样飞向北京皇宫,民乱则国危,官怨则招损。

万历二十六年,益都县民众再也忍无可忍,不堪开矿之苦,多少人因为无端开矿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民众几千人手拿棍棒、大刀等像洪水一样冲向陈增的住所,想除掉陈增这个祸国殃民的害人精,呐喊声、叫骂声,瓦片、砖头等的撞击声早把陈增吓得面如土色,如筛糠一般,后经地方官多方劝慰,表示愿意赔偿损失,减少银子等,民众才稍加疏散,陈增一场虚惊之后总算躲过了灾难。

神宗这个视财如命的皇帝深知矿监税是索取天下奇财的工具,是榨取金银的器官,也是自己得以挥霍无度、荒淫无日的保障。所以,神宗往往偏袒如狼似虎的太监,使他们毫无顾忌。

陈增在福山县开矿,过于霸道。福山知县韦国贤稍加劝阻,得罪了陈增,被他当众羞辱。山东参政万象春觉得陈增做得太过分了,极力维护韦国贤,惹怒了陈增,因此上奏神宗,诬陷韦国贤刁难内监,阻挠开矿。神宗立即下圣旨,将韦国贤逮捕审讯,削官为民,停发了万象春的俸禄。

益都知县吴宗尧,是万历二十三年的进士,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陈增到山东后,郡守县令大都屈节如属吏,曲意奉承,百般献媚。只有吴宗尧按照宾主礼节相见,既不设宴,又不送礼。陈增的同党程守训是吴宗尧的同乡,吴宗尧因他是奸邪之徒而不与交往。益都县驿丞金子登也是谗谄面谀、奉迎巴结之人,为了攀上陈增这棵大树,就说孟址山有银矿(实乃铅矿),劝陈增前往开采,吴宗尧得知后,把他狠狠地训了一番。金子登借机在陈增面前讲了许多吴宗尧的坏话。陈增从此对吴宗尧怀恨在心,执意要开孟坻山矿,结果导致大量矿夫死亡。吴宗尧奋起抗争,上奏神宗,指斥陈增不法罪行∶违背圣旨,营私舞弊,剥削官民,肆虐百姓,包卖铅砂,抽加派,中饱私囊。句句真真切切,条条扣人心弦,神宗略微震惊,却犹豫不决。给事中包见捷也请求罢矿税,撤回陈增。神宗下诏斥责陈增,并让他撤回北京。但没过几天,给事中郝敬又请求治陈增的罪行,神宗渐感不悦,斥责吴宗尧猖狂无法,借此要名。

不久,山东巡抚尹应元数列了陈增二十条背旨虐民的罪状。神宗反而大怒,痛责尹应元,说他沽名钓誉,并削去宗尧官籍,夺敖敬俸禄一年,同时还夺去尹应元的俸禄。陈增反过来却诬劾吴宗尧阻挠矿务,且令程守训蓄意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状,神宗听信谗言,下圣旨逮捕吴宗尧入诏狱。当差役和太监内侍赶到益都时,人民群起而攻之,并想杀死陈增以解心头之恨。吴宗尧临行时,向北方长叹一声,接着老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吴宗尧被关押多年,几乎惨死狱中。陈增借机扩大同案,打击报复那些不买自己账的官员,因此青州府的一些官员以及商人吴时奉等均受牵连,陈增还提出要把他们的家全部抄没。

面对仗着皇威而横行无法的陈增,有的地方官吏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去奉迎他或敢怒而不敢言,有的人还狐假虎威勒索百姓,但是民变的不断爆发,农工商业的萧条凋敝,官民的满天怨气等等交织在一起,都是国家的不祥之兆。有些有识之士不禁痛心疾首,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的生计,他们挺身而出,呼吁撒回矿监税使,上奏其种种不法行为,并寻找巧妙的对策。

凤阳巡抚李三才为了压制那些无恶不作的陈增爪牙,暗地里组织了一批犯有死罪的囚徒,成立秘密侦察敢死队,化装乔扮成农民、商人等,几十人一股,到矿监税使出没的地方,伺机捕杀,陈增因此死去了几个得力的爪牙。程守训虽然猖狂,但畏惧李三才而不敢到淮。同时李三才想着怎样才能除掉罪大恶极的陈增和程守训。

也许是天随人愿,一连串的事情给李三才提供了便利的时机。程守训因榨取银子很多,便大兴土木,修建了一座座豪华的住宅,还单独向神宗上奏折,进奉金银财宝,每次进贡数量比陈增还要多,神宗也多次嘉奖。于是,程守训开始对陈增越来越不买账,言行上不再听从陈增的指挥。本是侄婿,而此时却可平起平坐,渐有凌驾其上之势,气焰日益嚣张。因此,陈增对程守训也很不满。李三才抓住这个机会,向陈增告发了程守训的种种不法行为,详细列了一个程守训勒索钱财的单子,数目之大使陈增暗吃一惊。李三才趁势悄声说∶程守训还在皇上面前说你坏话,说你阳奉阴违,克扣上供银两等,欲取而代之。李三才及时利用陈增的弱点,进一步晓以利害。一面对陈增说程守训过于横暴,激起民变,迟早将受他连累,不若除掉他,让也充当个替罪羊,同时也可捞个体恤民众的美名。陈增觉得李三才讲得句句在理,就与李共同密谋除掉程守训的办法。

李三才一面密令曾受过程守训酷刑的家奴向陈增告状,说程守训有金四十多万及许多珍宝,并藏有龙凤衣等违禁服饰,欲图谋不轨。李三才催促陈增上奏神宗,神宗大怒。结果程守训被逮捕回京,处以死刑。

程守训的死对陈增的爪牙震动很大。他们害怕有飞身横祸,所以行为有所收敛,不再象以前那么猖獗,结果所得的钱物交不足原先的数额,神宗大为不满。这时陈增才觉察到中了李三才的计策,懊悔不已。神宗看到陈增上供的金银越来越少,便怀疑陈增从中捣鬼,贪污肥私,这是神宗所最不能容忍的事。于是下旨给陈增以严厉训斥,并要限期送足所欠数额。陈增此时也觉无计可施,终日如坐针毡,常常一晚几次被恶梦惊醒,渐感大祸即将临头。

李三才乘机编造一些耸人听闻的消息,说神宗已批准阁臣的密奏,锦衣卫的缇骑已出了京师前来,要提审陈增。小道消息越关越多,一时闹得满城风雨。陈增闻后,害怕不已,心想被送回必然受尽酷刑,不如想个万全之策。终于他想到了死,死了以什么都可以不管。万历三十三年(年),他在山东横行的第十年的一个晚上,便上吊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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