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渤海区域行政一体有利于发展经济改善生态

北京患上了严重的大城市病。北京人满为患。由于北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人具有无与伦比的优势，北京的人均寿命超过了80岁，北京市和上海市的人均收入遥遥领先于其他省级行政区，北京人能享受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于是人们向往北京，许多人希望能成为户籍北京人。尽管北京多雾霾，但人们仍然趋之若鹜。甚至不能成为北京人，暂时成为北漂也行。因此北京的“人口爆炸”触目惊心。年规划至年达到万人左右，结果年就达到万人；年提出年达到万人，结果年达到万人；年提出年达到万人，结果年达到万人。在年末已达.5万人。“人口爆炸”引起了城市化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人均水资源严重减少，北京本来就是缺水的城市，水，生命之源，严重缺水可是非常大的问题。人均森林和绿地占有量严重减少，生物减排能力严重下降。汽车大量增加，严重污染环境，虽然交通发达，但是首都还是成了“首堵”。政要富人名流汇聚，多高消费人群，“打虎拍蝇”，任重道远。高房价让北漂们心寒，逃离吧，心不甘；奋斗吧，梦难圆。老城拆迁使古都的文化风貌遭到进一步的破坏……如今的北京，人口畸型膨胀，河湖干涸，地下水枯竭，沙漠逼近，雾霾久驱不散，交通“首堵”，垃圾围城日甚一日，古迹大量减少，城市功能低弱。

年，首都经贸大学教授汪平上书，提出首都迁出北京。随后中国社科院的黎鸣向中央递交了迁都计划书。年，学者又提出北京面临迁都的威胁，一度引起极大的震动。年春发生罕见的特大沙尘暴后，又引发了新一轮迁都舆论潮。《经济参考报》发表了方可的“北京城会被迫迁都吗？”。上海社科院学者沈晗耀表示，要解决北京集中爆发的城市病，迁都是最好的选择。朱镕基总理在任时感叹中国有可能因沙尘暴而迁都。包括耗费巨资的南水北调方案也可由迁都节省巨额资金。年11月，梅新育在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撰文，称“中国应该认真考虑迁都”。年3月，参加全国人大会议的名全国人大代表，联名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议案，要求将首都迁出北京。迁都到哪里也成了热门话题，湖北省副省长吴端木、湖南省委书记徐守盛、学者朱士光、胡星斗、汤爱民等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但是，迁都后北京及周边地区将会怎么样呢？迁都肯定涉及大规模的人口迁移问题，北京人愿意离开北京迁移到新的首都所在地吗？一声号令就能大规模移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留下的后遗症至今未能全部消失。

由于“人口爆炸”，北京及周边地区的生态承载力很难承担。虽然北京的人口密度远低于上海，但是京津冀的气候条件比较严酷，生态平衡比较脆弱，沪江浙的生态承载力远胜京津冀，沪江浙比京津冀宜居。因此北京面临选择：迁都，疏解全部首都功能；堵住，只准出不准进，不让外地人进入北京；疏解，疏解非首都功能。迁都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要完全堵住外地人进入北京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抬高外地人成为北京人的门槛，缓解北京人口快速增长的压力。另外，疏解非首都功能提出来了，而且疏解非首都功能是迫不得已的，已经迫在眉睫，因此十分必要，十分重要。北京的疏解非首都功能从国家层面至少已有三个大动作：其一，将首钢搬迁到曹妃甸。要首都还是要首钢？为了首都的生态环境，将首钢疏解至北京市外。目前看来这一疏解不是“疑问手”，而是“失着”。唐山的曹妃甸地处渤海中心，渤海是面积不大的半封闭性的内湾，首钢搬迁至曹妃甸，使京津冀鲁辽及渤海的生态环境总体恶化。如果首钢能搬迁到黄海、东海、南海沿海地区，面向外海，那么既能改善京津冀的生态环境，又对迁入地区的生态环境影响相对较小。其二，在通州区大兴土木，将北京市级机关疏解到通州。虽然疏解的是非首都功能，但这是在北京市内疏解。其三，在河北建设雄安新区，希望凭借靠近北京、天津的地理位置，把雄安新区建设起来。雄安新区的建设，包含了北京向雄安集中疏解非首都功能。效果如何，目前未见分晓。北京现在正在进行的非首都功能疏解包含了四个方面：一是疏解高消耗产业，主要是工业。二是区域性物流基地、专业市场，主要是批发市场。三是教育医疗社会服务机构，主要是大学、医院等。四是行政事业服务机构。北京的前两个疏解，工业已经疏解多年，北京的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已经在20%以下。不过北京现在对工业的疏解，只把低端工业就地关停，没有把高端工业整体搬迁出去的计划。也就是说，北京疏解工业，河北和天津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曾经作为支柱产业的批发物流正在疏解，未来的北京不具有区域批发物流中心的地位。在北京控制人口为万的目标中，仅仅疏解前两项肯定是不够的。顺便说一句，北京控制人口为万的目标是非常不理想的目标，说明北京边疏解非首都功能边增加人口，因此使北京及周边地区的生态承载力很难承担，对京津冀协同发展不利。再说后两项疏解很难。迁到郊区不解决问题，例如把医院迁到郊区，大医院还在北京，还是服务全国，不但起不到疏解出北京的作用，反而多出了交通的开销。医院与民生相关，居民会反对迁出，会抱怨看病难，甚至关乎生死。高校也是河北很需要的。众所周知，京津冀城市群高校分布很不均匀。然而一定要疏解北京高校的话，只能选择疏解到北京的郊区，而不愿意疏解到河北。究其原因，疏解到郊区仍能保持北京户籍，享受北京的优质资源。而疏解到河北，就成了河北人，这个落差太大了，而且子孙后代也成了河北人，有多少正常的北京人能接受成为河北人？这样，不但北京的中心城区需要疏解，北京的郊区也不堪重压需要疏解。大学常常可以和文化、科技挂钩，文化和科技可算首都功能。这种理由太多了，只要有阻力，理由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央企总部也是河北和天津很需要的，但央企总部是北京的“财神爷”，央企总部人员有多少人愿意被疏解出北京呢？北京很难下决心将央企总部疏解出北京。可以说，下一步北京疏解非首都功能非常困难。

为今之计，京津冀协同发展宜改为环渤海区域行政一体。具体来说就是撤销天津市，并入北京市。廊坊市北三县位于京津之间，宜并入北京市。青岛市、大连市成为北京市的飞地。青岛市、大连市是副省级计划单列市，面向大海，具有很强的生态承载力，宜于集聚产业集聚人口，特别是有利于山东和东北的人口在青岛和大连集聚，成为北京的飞地后将强烈吸引东北亚地区的投资，承担部分北京的疏解，扩大北京优势。北京市代管河北省、山东省、辽宁省。北京市升格为副国级直辖市。这样，北京市下辖东城区、西城区、朝阳区、丰台区、石景山区、海淀区、门头沟区、房山区、通州区、顺义区、昌平区、大兴区、怀柔区、平谷区、密云区、延庆区、和平区、河东区、河西区、南开区、河北区、红桥区、东丽区、西青区、津南区、北辰区、武清区、宝坻区、滨海新区、宁河区、静海区、蓟州区、廊坊市北三县、青岛市、大连市。北京市代管河北省、山东省、辽宁省，北京市应该在户籍、教育、医疗等方面向河北省、山东省、辽宁省倾斜。户籍冀鲁辽人增加“积分”，使之更容易成为户籍北京人；环渤海区域高考考卷分为北京甲卷、北京乙卷，北京户籍考生釆用北京甲卷，冀鲁辽三省考生釆用北京乙卷，在原有基础上适度增加冀鲁辽三省考生考入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双一流大学的人数；环渤海区域实施医疗一卡通，医院可以医院。这样，就明确了北京疏解的主要方向为原天津市、廊坊市北三县、青岛市、大连市。在北京市向原天津市、廊坊市北三县、青岛市、大连市疏解时，不必区别是非首都功能还是首都功能，因为这些地区都是首都的组成部分，疏解到这些地区的人员仍然是北京的户籍人口。这样，北京的疏解将顺利多了。

天津市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省级行政区、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国务院批复确定的环渤海地区经济中心。天津市是中国北方最大的港口城市。天津市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远超河北省，人均占有的教育医疗等优质公共服务资源远超河北省，与北京市差距相对较小。天津与北京相连。天津市的人口密度比北京市低，大约为北京市的87%。天津市的平原面积占总面积的93%，北京市的平原面积占总面积仅为38%。天津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为立方米，北京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为立方米，虽然都远远低于世界公认的人均水资源占有量立方米的警戒线，但北京更“渴”。天津是沿海城市，还能海水淡化，北京不能。天津有海域资源，北京没有。天津的第二产业占GDP的比例较高，可以疏解出去的较多，特别是滨海新区的污染型工业宜疏解至黄海沿海等地区。北京的第二产业占GDP的比例较低，应该疏解出去的较少。天津的房价远低于北京的房价。综上所述，天津比北京相对宜居。天津是北京优质资源外溢的理想区域。

笔者曾经考虑首先撤销河北省，河北省下辖各市并入北京市和天津市，但是冀与京津，贫富悬殊，落差巨大，河北省的城市并入北京市，对河北人是好事，但是河北省太多的城市并入北京市，会拖累北京市，因此难度较大。按照本文所述，被疏解到原天津市的北京户籍人口，仍在北京市内疏解，仍然是北京户籍人口，因此最大限度保护了被疏解到原天津市的北京户籍人口利益。天津市并入北京市，原天津市成为首都的组成部分，有利于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对原天津人是好事。虽然撤销了天津市，天津市级机关人员需要安排，由于北京市升格为副国级直辖市，增加了下辖区、市，还要代管河北省、山东省、辽宁省，确实需要增加北京市级机关人员，因此机关人员不难安排。

环渤海区域行政一体，能促进环渤海区域内尽量多的钢铁、石化、医药等污染较严重的工业企业搬迁至黄海沿海地区，这对改善环渤海区域的生态环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也是京津冀协同发展难以办到的事。长长的长江已经不搞大开发，只搞大保护。小小的渤海还在继续开发，使渤海如今污染非常严重，简直变成了“废水缸”。为了改善包括京津冀的环渤海区域生态环境，应该逐步停止京津冀地区及渤海沿岸地区污染比较严重的产业开发，将钢铁、石化、医药等污染比较严重的企业逐步迁移出京津冀地区及渤海沿岸地区，对京津冀地区及渤海海域大保护。可以从沿海城市烟台市、威海市、日照市、丹东市中选择若干个市成为北京市的飞地，环渤海区域污染比较严重的单位向这些飞地搬迁，面向外海治污排污。在环渤海的京津冀鲁辽区域的钢铁、石化、医药等污染比较严重的单位向这些飞地搬迁时，愿意随单位搬迁的职工及其家属，要给工作，给北京户口，给安家的优惠政策。一旦这些飞地拥有北京户籍，吸引力很大，有利于各种人才引进，有利于钢铁、石化、医药等基础工业的发展，有利于环渤海区域的生态环境保护，有利于环渤海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撤销天津市并入北京市，廊坊市北三县并入北京市，青岛市、大连市及某些沿海城市成为北京市的飞地。这样，不但使北京的疏解能顺利进行，而且这些地方能直接接受北京的辐射，与北京融为一体，必将极大地改善环渤海区域的生态环境，极大地促进环渤海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

如上所述，只要操作得当，北京市16区的常住人口能够减少。例如北京的大学，可以在青岛、大连、天津、廊坊市北三县及若干沿海城市建立新校区，或与当地的大学合并，在新校区扩大招生规模，在北京的老校区大幅度减少招生规模。可以从老校区派遣一批干部和骨干教师至新校区工作，被派遣人员有更好的发展趋势並保持北京户口。可以从老校区派遣一批中青年教职人员轮流至新校区挂职锻练。可以让老校区退休的教职人员在自愿的情况下至新校区继续任职。在面向社会招聘新校区人员时，环渤海区域户籍人口优先。如果老校区教职人员多学生少，可以适度减少老校区教职人员的教学任务增加研究任务。这样，在北京市16区的常住人口就会大量减少。为了保障原北京户籍考生高考录取率不下降，新北京户籍的考生高考录取率与原北京户籍考生持平，又要向冀鲁辽三省考生倾斜，还要保障全国其他地区的高考考生考入北京高校的录取率不下降甚至略有提高，因此北京各种高校在北京16区以外的新校区要大发展，尤其是双一流高校的新校区要大发展。北京的医疗机构也可以按此模式疏解和发展，尤其是北京16医院要在青岛、大连、天津、廊坊市北三县及若干沿海城市建立新分院，这医院也可以成为医院，例如成医院。这样，青岛、大连、天津、廊坊市北三县及若干沿海城市的教育、医疗水平将迅速提高，也为这些城市引入高水平的教学、医疗人才提供了机遇。这样的操作也避免了大学、医院等单位被整体疏解出北京所带来的社会不安定因素。又例如继续提高在北京市16区获得北京户口的门槛，适当降低在北京市16区以外获得北京户口的门槛，这样，一部分北漂就会离开北京市16区争取在16区以外获得北京户口。这样，北京市16区的常住人口也会大量减少。北京市16区的常住人口大量减少，就达到了疏解北京16区非首都功能的目的，而且北京16区控制人口的目标可以低于万人，这对缓解北京及周边地区的生态承载力的重大压力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根据扩大以后的北京市的生态承载力和环渤海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可以将北京常住人口的目标扩大至七千万人以上。

总而言之，本文所述环渤海区域行政一体的独特之处在于跳出京津冀范围考虑北京的疏解，扩大区域范围至京津冀鲁辽，实施行政一体。这样，不但有利于北京的疏解，而且有利于京津冀鲁辽发展经济改善生态环境。青岛、大连、天津、廊坊市北三县及若干沿海城市借助北京的优势，北京借助青岛、大连、天津、廊坊市北三县及若干沿海城市生态承载力的优势，不但使得北京的疏解能顺利进行，而且扩大北京优势至津、冀、鲁、辽，尤其扩大至青岛、大连、天津、廊坊市北三县及若干沿海城市。这样，有利于环渤海区域发展经济改善生态环境，乃至对中国北方的经济社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缓解全国经济发展南强北弱的现状。实施本文所述方案，难度较小，效果较好，具有可操作性。